经过这两次交手,她已经彻底得罪了皇后,皇后不会放过她的,现在她有皇帝撑腰,万事都好,可皇帝一旦有事,她的情形,只怕比今天更惨。
要想不任人鱼肉,唯有爬得比皇后更高。
可这后宫之主,已经是皇后了,她还能爬到多高?况且以惠妃那样的盛宠,也很可能死的不明不白,一切都只在君王一念之间,要如何才是最无后顾之忧的一条路?
糜芜翻身坐起,抱住双膝靠在床栏上,闭上眼睛细细理着思绪。
皇后有位份,有太子,有镇国公府——她有什么,皇帝的喜爱?可皇帝不会给她更多,这份喜爱就成了最靠不住的一条。她不能完全依赖皇帝的喜爱,前路还长,她还得好好地走下去。
糜芜忽地睁开了眼睛,那么崔恕呢?崔恕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跟皇后作对,他依仗的是什么?
绝不会是皇帝的喜爱。如果皇帝能护住他,他也不至于在外面流落那么多年。
他应该另有底牌,她了解他,他既然敢对皇后的人下手,就肯定已经算好了所有的应对之策,确保自己始终掌控着局势。
他不是什么不审时度势,一味硬来的人物,他敢下手,就证明他有能力与皇后,与太子和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