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一样, 他锋芒毕露,丝毫不让, 他这些年在外面独自过活, 早已经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就连他这个父亲和君主的话,他似乎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这样的儿子, 若是别人家的, 他大概会赞一声有主见,但是生在自己家中, 却让人头疼, 尤其是现在贪墨案还没审定,他还有意给太子机会,若是此时崔恕皇后闹起来, 局面恐怕不好控制。
崔道昀始终下不定决心,是拉太子一把,还是另外再看。
天光微亮时, 崔道昀才朦胧睡去, 刚睡着不多一会儿,便被汤升请醒,该早朝了。
崔道昀起身时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 早膳摆好了也没什么胃口,只呷了一口薄粥便出了门,谁知到中庭时凉风一吹,立刻觉得眼晕得站不住,汤升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崔道昀缓缓神,自忖撑不过早朝那一个时辰,便道:“传朕口谕,朕偶感不适,今日的早朝取消吧。”
他这一不适,合宫都紧张起来,太医是不能不请的了,后宫妃嫔们更是以皇后为首,轮番过来问安,太子也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急急忙忙赶过来侍奉汤药,素来幽静的福宁宫顿时人来人往,
糜芜待在屋里看了一个时辰的书,看得烦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