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留下我,肯定是因为惠妃,但最初的一两天,我能感觉到陛下想起惠妃时,似乎有些怨恨。也许他们两个之间,并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
崔恕心中一动。这是她今晚第三次用到“我们”这个词,她是无意识的,越发可知在她心里,他与她并非常人可比。一点淡淡的欢喜生发出来,崔恕低声道:“惠妃死后,她的几个心腹宫女都殉了主,其他近身服侍的也都去了妙净院剃度修行,如此说来,只怕另有隐情。”
“还有最大的一个疑点,”糜芜道,“你不觉得我生成这张脸,有些古怪吗?我与惠妃可算是无亲无故,却偏偏与她生得十分相似。”
皇帝一见她就问江嘉木……崔恕猜到她想说什么,心中也是一惊,道:“你是说?”
“也许是我多心了,”糜芜微蹙了眉,道,“毕竟陛下待我很好,若是我猜的那样,似乎又不应该如此。”
皇帝待她很好……那点淡淡的欢喜瞬息间消失无踪,先前稠密的气氛冷下来,崔恕反问道:“既然待你很好,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
原本只是赌气般的一句,糜芜却有些怔住了。是啊,皇帝待她那么好,为什么她从未想过当面去问皇帝呢?是不敢,还是不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