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糜芜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便又拈起一颗樱桃塞进嘴里,笑着问道:“哥哥?”
江绍猛醒过来,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突然想要进宫?”
“谁不想进宫呢?”糜芜放下帕子,笑得轻快,“有权有势,有吃有穿,还有皇帝撑腰,至少不必再低声下气去求谁。”
至少,不必再去求崔恕。
江绍一阵难过。他从没让她低声下气求谁,可她这么说,分明是心里有怨。说到底,是他不该扣下糜老爹,既于事无补,又白白让她跟他生分了。他低声问道:“妹妹是不是还在怪我?”
“你放心,我好歹也姓江,”糜芜水波潋滟的眸子睨着他,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只要哥哥能管束好太太,咱们就还是一家人。”
如果不能,她便不会留情。分明是她有求于他,然而她怎么也不会输了气势,总是像停在云端的仙子,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们这些俗世凡人。
助她,她将一飞冲天,江家却未必得益。不助她,又怎么舍得拒绝。江绍垂了眼帘,在恍惚和纠结中低声说道:“江家如今落魄,旧日的亲友多半是指望不上了,陛下深居宫中,难以触及……”
“这么说,是没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