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糜芜推开他,整了整衣襟,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你想要我,就得娶我。”
“我会给你名分,但以你的身份,做不了正妻。”崔恕也在椅子上坐下,冷淡了神色。
糜芜心思急转,立刻问道:“因为江家被夺了爵?”
好灵透的心思,瞬间就知道了关窍在何处。崔恕知道她在试探他的身份,却还是答道:“即便不夺爵,也是如此。”
糜芜浅浅一笑,摇了摇头:“若在从前,忠靖侯的女儿,还配不起你么?”
这话已经不能回答了,再答就透露了太多。崔恕淡淡说道:“你还有什么条件?”
糜芜嫣然一笑,站起了身:“我不做你见不得光的女人,但也不做妾,眼看是谈不拢,那就不谈了吧。”
她提起灯笼,抬步向外走,崔恕看着她的背影,沉下了脸。
他没有出声叫她,她便也没有停,就这样一步步走出书房,走出三省斋,消失在夜色中。
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女儿香气,崔恕伸手灭烛,胸臆中突然烦乱之极。
上位者婚嫁,喜爱与否从来都不是首要考虑的因素,甚至根本算不上需要考虑的因素。皇帝厌弃江家,绝不会让他娶江氏女,而他前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