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
糜芜低声道:“崔恕。”
崔恕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低沉冷淡:“有事?”
“有事。”
循着声音, 糜芜慢慢地向他走去,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当先看见灰色帘幕边席地坐着一个挺拔的身形, 是他。
她嫣然一笑,轻声道:“你怎么坐在那里?”
崔恕再开口时,声音中已经带出了一点冷厉:“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擅自闯门?”
“可你不还是放我进来了吗?”糜芜微勾了红唇,音声粘涩,“你,应该也很想见我吧。”
那点冷厉又变成了嘲讽,崔恕道:“你总是高估自己。”
只在瞬息之间,糜芜已来到他身前,微微俯低了身子向着他,掀开了风帽。
万千根青丝纷纷落下,披拂在她肩头,鸦青的发色比夜色更浓,似无底的深渊,扯着男人不断下坠。
糜芜的脸停在距离他的脸几指的地方,红唇轻启,声音轻得像在叹息:“是吗?”
回应她的,只是沉默,崔恕不动声色地坐着,不躲不闪,任由她一寸寸靠近,将两人之间变成足够暧昧的距离。
好个沉得住气的男人。糜芜微微眯了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