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不想让他太愧疚,特别爽快:“别客气,毕竟你是我长——”
“可是我头很疼。”
弗里兹摸了摸头上的血口子,摸出来块花瓶碎片,他面无表情看了它会儿,随手扔掉,又看着祁琅:“我记得我没磕着头。”
“…”祁琅:“这个…”
“我身上有处骨折,三处粉碎性骨折,脏器出血,至少六级脑震荡。”
弗里兹在身上摸了摸:“最轻的伤,就是我被你砸晕之前,从敌人那里受的枪伤。”
“…”祁琅:“你似乎有些委屈?”
“我不委屈。”
弗里兹仰天长叹:“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校你的晋升报告还需要我签字呢,但是我最近这个手,恐怕不太方便。”
祁琅:“…”
她后悔没有脚把这神经病踹出去。
祁琅反手张毯子扔过去:“睡觉吧你,长官。”
弗里兹哼了声,攥着毯子侧过脸,阖上眼,像是已经睡过去。
好半响,祁琅听见他轻得若有若无声:
“谢谢。”
祁琅挑了挑眉,轻笑着摇了摇头。
……
小胖墩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