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兹突然抬眼看了她眼。
那眼,让祁琅下面的话全部顿住,表情微微变。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警惕,就像野兽猝不及防撞上另只野兽,能清晰察觉到对方身上冰冷的杀意和侵略欲。
弗里兹之前与她放狠话,她都无所谓,因为她知道两个人也就是说说,好歹是战友,总不能真打死对方,但是这刻,她敏锐的意识到有点不对。
在弗里兹抬头的那瞬间,她发现他眼底泛着浓重的血丝,灰色的瞳仁收缩成根针,他的牙紧紧地咬着,喉结吞咽的速度很快,整个人有种不太正常的亢奋和癫狂感。
祁琅的话说到半,显得有点奇怪,弗里兹咬下手套,斜眼看了她眼,声音异常的沙哑粗粝:“怎么了?”
祁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他的表情更加不耐,他要往前走,祁琅个跨步挡在他面前。
弗里兹顿住脚,祁琅注意到他无意识地咬了下后牙,这是个近乎于暴躁的压抑情绪,他的语气更是阴鸷凶戾,他又着重地重复了遍他的话,像根悬在半空的即将绷断的弦,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崩裂感:“艾肯尼校,你怎么了?”
“长官。”
祁琅指了指他的眼睛,诚恳说:“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