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源能对患者没有副作用,是因为她自身已经把患者基因中最暴虐而不可控的部分吸收了,但是这药丸显然没有那个效果,它对于人体内源能副作用的暂时缓解和压制,是以未来更可怕更迅猛的副作用爆发为代价的——某种程度上说,这就是透支生命以换来短期的力量。
祁琅看着低着头的珀西,倒是没说什么,又把兜帽给他拉下来:“走了,去把你的卖身合同给解了。”
珀西一颤,慢慢抬起头,眼神有点复杂:“你不怪我?”
“好好的人,谁愿意用这玩意儿呢。”
祁琅摸摸他的头,哄孩子似的慈爱说:“我理解,以你的脑子,也只能想出这种方法了,比起你早早死在生死场上,现在看见你还留着一条狗命,我已经很欣慰了。”
珀西:“…”
所有悲伤绝望的情绪在她面前,都撑不过三秒。
他面无表情派拍开她的手,站起来整理好斗篷:“合同很难解除,需要很多钱,还要有打点的关系。”
上帝曼街生死斗场的人,都会提前签一份合同,生死自负,而死了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活着打到主赛场,被帝曼街的高层收入门下,就相当于自愿成为帝曼街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