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待会要是你阿娘看到,又要怪到你阿爷的头上。”
玲珑泪水原本止不住的,但听苏远这么一说,玲珑这才止泪水。
“其实,你兄长经点事也好。”苏远叹气,“以前我总觉得,这天下比我那时候,要太平点。打仗总归无用,还是读书好。可是现在看着,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长子那个温吞性子,是他养出来的。原本觉得太平盛世的,应当无所谓。可不过十几年,眼瞧着变乱又起,他经历过兵荒马乱的岁月,知道这个性情在乱世里想要保全全家,这个万万不行。
让他经历点事,也是一桩好事。
玲珑咬着后槽牙,“阿兄那几刀,绝对不能白挨了!”
元泓回来的路上就知道此事,到家的时候,玲珑并不在府里,说是回娘家照顾兄长了。他等到天都天都暗了,玲珑才回来。
玲珑一见到他,先是一愣,而后眼圈就红了。元泓快步走过去,把鼻头眼角全都红了的小妻子一把抱到怀里。
身上从沙场带回来的戾气,在见到她的时候,全都化作绕指柔。
他人在外面,洛阳的事他却全都知道。
他知道她从出生以来,受了最大的一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