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沉声说着, 语气带了几分轻佻,但更多的还是冷厉。
凤攸宁身子微僵,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此时并非最佳的时机,她若是抬起头来便会暴露身份,届时计划便会被迫施行。她瞧瞧瞥了一眼站在大殿另一头的阿质, 心有余悸。
上次她便是被那个大块头给推开才会小产,之前晴微亦是被阿质几乎拧断过手臂……
这般想着,她不由得咬紧了牙关。现下她绝不能暴露身份, 绝对不能。
“陛下,您方才饮了多少这酒?”凌崖忽的打破了尴尬着的气氛, 他到底是来为那人治疗的, 严熠亦会将他的话多听进去几分。
这会儿严熠扭过头来看他手中举着轻嗅的那杯酒,不由拧眉, “记不清了。怎么, 这酒有问题?”
凌崖的面色凝重,沉着声音道:“这酒性烈,与血参草有乃是相克之物, 陛下饮此酒过多势必会削弱药效。”
“是么。”严熠冷哼一声,端起那杯酒望着那一片澄澈中映出的自己,不由笑一声,“朕倒觉着这酒是有奇效的。它总是能让朕想起某个人来……”
他说着又抬起眼去看凤攸宁,微眯了眯眸子,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