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离京已有一月之久,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那个在他临行时弓着身子偷偷哭泣的人儿,她的每一滴眼泪都砸在他的心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彼时天已蒙蒙亮,他干脆坐起身来,叫了外面的濯束一声。
“公子醒了,方才可是梦魇了?”濯束端了水和手巾进来,准备伺候主子洗漱。
戚星阑揉了揉发酸的额角,重重呼了口气,“没什么。”
“公子,方才收到凌崖先生的消息,说是那边已准备妥当,我们可以随时动身。”濯束说着将已经拧了半干的手巾递给他。
“恩。”戚星阑沉吟片刻,擦了擦脸沉声道,“那便让师父准备一下罢,我们今晚便进宫。”
“是。”
待濯束端着盆退了下去,他方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换衣裳。
戚星阑带来的兵驻扎在两国交界处,他与濯束先行一步进了衍国的闰京城,一是为与提前打着为严熠解毒的幌子进宫的凌崖相接应,另外也是为了亲手杀了严熠。
若不是严熠这个疯子的逼迫,凤卓允或许也就不会疯,更不会将自己的亲姐姐拉入这场阴谋之中。
越想越气,他狠狠攥了攥拳,便见濯束匆匆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