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要烧了整座山。”凌崖如是说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这严熠,可恨,可怜,可悲。年纪轻轻便能斗死父母兄弟,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能够真正贴心的人。所有人都只是怕他,不是敬他信他。他体内暴气横走难以平衡,以致夜不能眠,全靠体内的蛊吊着一口气。”
她听得不由拧眉,“师父……此话怎讲?”
“严熠身上的蛊,非是一般的蛊。那蛊连着他的命,他们相互依存相互折磨方可活下去,一旦有其中一方死亡,那另一个也是活不成的。”凌崖沉声说着,眸色复杂。
凤攸宁忍不住想起了一句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他可知此事?”
“想来应是不知的。”
师徒二人又聊了几句,凤攸宁却并没有将前些日子被严熠威胁之事告诉他,也是免得师父替她担心。
只是外面候着的晴微便忍不住提醒道:“公主,凌崖先生毕竟是扮成御医前来,留得久了反而会让人起疑,不如……”
“也是了,太子妃娘娘,老臣该走了。”凌崖起身朝着凤攸宁行了一礼。
“师父……”她眼眶忍不住便红了,起身朝着凌崖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