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多睡了会儿,不必担心。”
“可公主您梦里一直在叫太子殿下的名讳,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奴们叫也叫不醒……”绮烟端了盆热水来,伺候她盥洗。
听得她如是说,凤攸宁的眉头不由拧了拧。
若不是绮烟提起来,她许是都忘了自己梦到了些什么。
这次的梦像是同之前的连了起来,戚星阑被刺晕倒,就倒在了行刺的那人脚边。她看到了一双黑缎绣着金色锦云纹的靴边,衬得明黄色的衣角极为刺目。
可她也只看到了这么多……
思及此,她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戚星阑刚走不久,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毕竟这次他要去的是战场,刀剑无眼不说,她又一直在做同一个噩梦,便是如何也不能安心在宫里待着的。
凤攸宁简单的盥洗后,便直直走到了案前坐下。
晴微极有眼力见的跟过去磨墨,“公主可是要给太子写信?”
“恩。”她应着,便已将笔尖润好,在信纸上落下了一行簪花小楷。
这件事情无论是她多心还是如何,她都有必要让戚星阑知晓。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只是屡次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