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枯井般的眸,此刻仿佛下了场春雨,波动起来,有了一派媚色,我怀疑我看错了,不动神色地又撇了眼后视镜。
此时车子已经开上公路,车子很少,稀稀拉拉,我们一路疾驰,雨刷器不停地把撞上来的雪往后扫去。
兄长始终挂着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果然长得好看,眠眠都偷看我好几回了。”
我没有说话,急忙坐好,乖巧得不像话。
车子冲破风雪,似乎越开越快了,雪砸在车窗上的力道也变大,啪啪作响,我抓住安全带,开口:“大哥,是不是开得太快了些。”
兄长居然不看马路,侧过头盯着我,车一径朝前飞驰,我微微皱眉,回看他。
他歪头笑着问:“你怕了吗?”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被他问得莫名癫狂,像末日狂徒,死前最后一问。
“不怕。”我说。如果这是他的真面目,我倒开心些。
下一秒,他双手腾空,放开方向盘,捧住我的脸,额头抵住我的,与我四目相对:“眠眠,我很喜欢你,我们下回再见。”
我皱眉,用力推开他,他上身倒在车门,车子开始打滑,我夺过方向盘,兄长也如梦初醒般,大掌盖住我的手,将车子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