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相当难带,没有一点地震孤儿的自觉,一会儿肉老了,一会儿青菜不好吃了,一会儿又要出去放风了,整天像一只小鸭子在她耳边嘎嘎叫。
声音还特难听。
背个古诗。
处处闻啼鸟,到他嘴里就成出出温踢老……
她怎么能不着急?
每天带着去上课,教他发音的黄老师安抚她不用急,要一步一步来。
温尔于是就守在门口,看人家怎么教学,然后回到家中,自己也准备了指套,放在他口中,帮助他进行平舌翘音的区分,时间长了,她又比老师严厉,小家伙眼泪就会像豆子一样掉。
温尔不心软,制止他,不准掉泪,好好来,一遍不行两遍,总有一遍他会做正确。
鹏鹏于是用自己两个小手,把脸颊上泪擦干,发音不全继续跟她念一个个寻常人再普通不过,对他而言却宛如新大陆的莫名其妙词汇。
但效果是好的,他的发音比大多数耳蜗宝宝标准,且进步神速。
四月初。
春光已然比先前更明亮。
温尔骑自行车带着鹏鹏去黄老师家上课,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看到林斯义。
他已经脱下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