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原红,大眼睛也很明亮,像两只黑葡萄,他一点不像温尔,尤其在西藏的那两年,后来跟着她辗转到内地,皮肤褪去了婴儿时期的黝黑,变得水灵,才稍微像了她点。
小白脸常懊恼当初不该捡了鹏鹏,太坏了,尤其三岁还在床上画图案时,他就异常烦躁,不过也不敢动鹏鹏,骂也不敢,因为鹏鹏妈疼鹏鹏没节制。
温尔当年初到震区,就对这位在地震中出生的婴孩过分关心。
后来陪伴到鹏鹏蹒跚学步,鹏鹏开始咿呀叫她妈妈,她就被勾了魂,主动找到男人,问他要不要结婚,她已经向民政部门打听过,因为和鹏鹏感情特殊,只要她有家庭,立即允许她收养鹏鹏。
小白脸说你是该养他,一个聋人,不会听,不会说,但叫了你妈妈,谁听了不得好吃好喝供着呢?
后来,小白脸才知道,温尔哪是光供着,简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除了鹏鹏暂时天真无邪不懂要她命,不然她连命都会给他。
……
温尔在回蓉城前,最后一站地是南京。
秋高气爽,风轻云淡,日光是透明的白,温度适宜,穿薄衫,运动过量,脸上会泛红。
她来南京是给鹏鹏看湿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