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离开。我没有良善到对你做出谅解。永远都不会。”
“……”
左曦离开了。
林斯义看着她背影像从前无数次,为母亲治疗结束,坦然离开的样子。
希望她问心无愧。
忠心的希望。
这是他,对这个女人最后的祝愿。因为比起外人,他身为人子,显然才罪无可恕。
眼帘垂下,滚烫的泪珠随之滑落,林斯义悔了。
……
温尔在楼上,整理顾黎清生前遗物。
左曦的哭声,波及到楼上,然后离开的背影明明是安静的,她却也听到了。
原来左曦是惊天动地属于她,悄无声息也属于她。轰轰烈烈,不甘于平凡的一个女子。
温尔不禁想,以后没了顾黎清这一层,自己还会再见到左曦吗?
也许不会了。
她们已然成敌。
但也许有另一种可能,她们都不敢再相见,都是有罪孽的人。
左曦没有做好医生的本分,温尔也没有做好被助养者的本分,她记得,在那年夏天她来时,与顾黎清的初次通话开始,这位端庄优雅的女士,状态极其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