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抓起台灯, 暴戾地砸到地上。
台灯四分五裂。
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碰撞声响骤然逼到耳边, 钱多多惊醒。
她扶着额, 找到方才发出巨响的源头,不知怎么落到床下的手机。
锁屏显示凌晨六点。
她咳了咳, 喉咙里还残留涩痛。拿过床头的杯子喝了点水, 她仰头望窗外。雷雨已经偃旗息鼓。
再躺了一个小时, 钱爸敲门, “多多,醒了没?”
钱多多闷着嗓子说醒了。钱爸带着药和早餐进来,问:“好些了没有?”
“好些了。”
钱爸放下心,把手里的东西摆好, “先吃早饭,再把药吃了。”
清淡温润的米粥香气在室内弥漫, 钱多多才吃两口, 就听钱爸说:“要不今天不去上课?”
“我差不多好了,没事的。”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她, 然后点头。
昨夜风雨侵袭过街头路面, 四处潮湿微凉。
钱多多戴好口罩, 捂好外套,不让凉气渗透进衣服缝隙。她乘车到学校,忽然被人拦住。
“早上好。”穿着浅蓝单衣的郑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