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的肌肤底下,若隐若现透着浅浅的青筋。
露霭咽下那口甜腻的糕点,却见他正好抬起目光,彷佛等待已久似的,视线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对上了。
她顿时有些心虚。杯子放在茶碟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她蓦地开口:“你的名字居然是懊悔的懊,蛮少见的呢。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我母亲很后悔生下我。”他神色平静地看着她,“因为我毁了她的一生。”
“唉,父母都是这样啊,”露霭无视父亲,淡漠地说:“把自己的错轻易推卸给孩子。孩子又不是自愿被生下来。”
父亲脸上,顿时闪过惊慌的神色,“懊仑,你千万别往心里想??你母亲她那时受了不少苦??她生了病,又被自己姑姑那样无情对待——”
露霭气笑,“现在反倒是我妈的错了?她应该纵容自己老公外遇,还得博爱地照顾情妇儿子?”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父亲脸色铁青,大概顾忌余懊仑在场,他只凑过身来,低声斥道:“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妳不要再翻旧帐。”
他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番歪理?露霭脱口而出:“我死都不会把他这种野种当成是我的家人——”
啪!当庭广众之下,还是当着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