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搔着后颈,“反正妳小心点,小奶狗不知道何时会不会变成大猎犬,反咬妳一口呢。”
话锋一转,竟又回到她纠葛的恋爱关系上了。
作为朋友,他是真心希望朋友能够获得幸福,而基于男人野性的本能,虽没正式见过向家的儿子,但他嗅得出,向庭阎对安旖的执着,绝远远比她自己以为的还深。
要是低估对方的占有欲,到时可是会惹火上身的,啧啧。
但安旖没注意到他话中有话的警告,她刚好低下头,那嵌在珠宝底下的监听器,正接收到了不远处包厢里的动静。
她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
毫无戒心的猎物,上钩了。
安旖从大学时期,便一直从事这份行话为“鼹鼠”的打工。
说白点,其实就是类似征信社、狗仔或间谍这类专门搜集特定权贵的丑闻、见不得光的关系或交易,再将这些情报贩卖给需要的对象。
所谓的“鼬鼠”,原先指的是二战时期将情报机构里的机密军情,泄漏给敌方机构的内鬼——安旖和那些记者或私家侦探最不同的一点,就是她完全不用费心思混进这个圈子,她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她的出身、家世背景,从来不会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