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起,她额头的热度退了不少,但还是昏昏沉沉,微哑的声音叫着他,不让他离开。
下人把早食送进来,玉儿摇头哭闹不肯用。燮信昨夜被她扰得困乏不堪,有些不耐。此时便不再理会,自行用了些吃食。
再回头时,她已经抱着被子一角睡了。
他起身,仍像昨夜一般从她身下扯过被子,想要把她的身子裹好,不意却弄醒了她。
她的脸上还带着半干的泪痕,呆了呆,又闹起来:“玉儿吃奶!”
他被她哭叫得心烦意乱,手伸过去捂了那发声的唇舌。
玉儿渐渐不哭了,抽噎着在他手心舔弄了一口,又抓着他的手,举到眼前呆看了一会儿,慢慢往嘴里送去。
燮信从没照顾过什么人,这大半年为避免她弄脏床榻,给她把尿、洗身子已是极限。他想要抽身离去,玉儿却抓紧了他的手,眨着泪眼,啧啧有声地吮他的食指。
他望了她很久,心底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终于还是没有动。
玉儿病了十日,将他的十根手指吮得起了皱。后面几日,因为玉儿不肯吃饭,他便是用手指蘸了汤汁喂到她口中。
她病好后的次日,燮信因为疲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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