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之下,张大了嘴巴。
燮信原本也只是一试,那门却在片刻后柞然而开。他向一个侍卫看了一眼,那人已然会意,守陵人被远远带离,接着一行三人悄悄将冰棺抬入室内。
室内不设烛火,只室壁上嵌着两颗夜明珠,照亮了中央暗沉沉的玉棺。
父王的灵棺想必也需用燮氏子孙的血祭才能打开。他这么想着,一面屏退了侍从,一面就又在掌心划了一刀。
切口很深,他却不觉得痛。
此行若是被朝臣知晓,恐怕对他的评价不止是离经叛道、数典忘祖了。
可是父王那样爱母后,死后一定也只愿和她同穴长眠。
约莫一柱香过后,他将一切安置妥当,过程中既无思绪,也无感情。
不知从何时起,他常会在行事时陷入一种极致抽离的状态。神智如常运转,一举一动有条不紊,只是少了情绪。
察觉到手上的伤口仍在滴血,他撕下一截内襟,边缠裹伤口,边在空荡荡的心神间捕捉念头,重聚词句。
回过神来,想到的第一样事竟是玉儿。
小情小爱实在不宜于此间吐露,但宏图大业又无从谈起。
又想鬼神一事,实是虚妄,父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