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正被囚禁在一间牢房里。
视线从几乎占满半面墙的奇奇怪怪的铁器上扫过,她不安地抱住了双臂,低头看着自己露出雪白袖口的手腕,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拉开袖口。
仔细打量着手臂,雪白的皮肤在昏暗的火光下一片朦胧,隐隐可以看到一线红痕,却并不是她想象中一片狰狞的模样。她又愣愣地按上自己的脖子,显然颈侧之前的伤口也只余下肉痕。反复摩挲着手下的皮肤,记忆中喷涌而出几乎占满整个视野的鲜血仿佛要成为她的幻想。
放下手,她这才注意到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裙摆刚刚过膝,但是……却也只穿了这身裙子。抬腿动了动,没发现身体有别的什么不适,伸手摸上嘴唇,明明应该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的干渴感却并未出现,甚至她的嘴唇都还微微湿润着,完全看不到失水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说,是她昏睡的时间已经足够的久?
思维渐渐清楚,脑中其他混杂的问题却也越来越多,空旷的牢房和安静的环境放大了所有的焦虑和慌乱,她几乎要被自己的种种想象折磨崩溃。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拍拍脸,深吸口气,强制自己暂时清空脑中的声音。从床上下来,赤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