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有一天她离开了,我还一无所知……”
穆萨的眸中是深深的哀恸,他垂下眼睑,慢慢地,慢慢地,将握住我的手松开了。他颤抖的身体让我不忍,可我没有办法安慰他,对爸爸的自责与愧疚要求我必须以另一种形式弥补。
一片沉默。
穆萨不语,可我知道,他会理解我的,他向来都是注重孝道的人,孤女寡母,赡养是应当的事。但理解不代表接受,他不愿同我分开,就像我不愿意同他分开一样,是竭力挣扎又无可奈何的事。
时间停滞良久,我喑哑着,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穆萨,我不是不爱你了,只是,我妈妈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依然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如果,如果……”我斟酌着,想到他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公司还在中国有发展的业务,提起勇气开口,“如果,你可以考虑来中国……”
我留长了尾音,观察着他的表情。这是我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两年前我脑中倏然冒出私奔念头的时候,也曾经问过他。他那时便拒绝,而如今,他的肩膀塌了下去,喉结微微蠕动。转瞬,依然是死寂的沉默。
我看着他的反应,知晓这个念头的不可实现。别过头,没再继续问下去,起身走到了客房的内室,门在身后嘭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