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解决,我开始不确定自己的定位,开始质疑且厌倦这半年来我们的关系;来威尼斯的路上,看着穆萨包办所有花销,那份隐隐的“心安理得”,让我惶恐地意识到自己心态的转变,从过去单纯的陪伴,渐渐染上了依附的味道;而今日黄昏,连翩的一通电话,令我彻底从平安无事的假象中清醒过来,深刻地领悟到幸福的岌岌可危,不愿再如此得过且过。
在这一系列事件的层层促使下,我突然间觉得,隐忍克制了半年时光,是时候给自己一个更加清楚明确的定位了。即使这定位,是我原本不愿承受的。
若是幸福短暂,或许,就应该如同烟火,转瞬却绚烂。闭上眼,我仿佛可以感到流言正在空气中疯传。一种即将失去穆萨的绝望感包围着我,促使我不管不顾,强烈冀求着飞蛾扑火的快感。
反正,留给我们的安宁时光已经不多,趁着现在最后一点风平浪静,不如豁出去,不如不忍耐。
散步着回到酒店,我先洗浴完毕。然后,趁穆萨去浴室洗澡的时候,给连翩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她问我。
“想和你说说话。”
连翩有些错愕,但还是立马回答道:“好啊,不过,你现在在意大利甜蜜,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