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句的音调微微上扬,像一声低低的诱哄,带着调笑的意味。他们迅速心领神会,哈哈地岔开话题,只有连翩偷偷在暗里掐了我一把,痛得我轻呼出声。
有了这个哽哽的心结,接下来的一程,便如同痛苦的煎熬。送嘉轶来的人是穆萨吗?如果是,他到底是为了不让嘉轶晕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恍惚中,时间奇慢无比,连欢笑激烈的斗地主都变得冗长无味。原本是意气风发的郊游散心,现在却因为这个多出的心思,变得焦虑难安。
每一次,心刚刚冰冷下来,他便让其迅速回暖。可暖了一阵,又是无底的空洞和绝望。我咬着唇,放下扑克牌,怔怔地望向窗外。树木飞速后退,隔了好一阵,惶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牌号,从后方行驶而来。
透过前窗,我清楚地看到驾驶座上的穆萨和副驾驶上的嘉轶。表情只瞧见了一瞬间,两个人都很愉悦。很快,穆萨的车就超过大巴,冲到前方,再看不到他的脸。而我阖上双眼,软软地靠在座椅上,已说不清此时此刻的心情。
越想逃,越逃不开。越想放,越放不下。情爱的辗转反侧,竟是如此神秘诡谲、蹊跷无解。
从迪拜到阿莱茵,沿途会经过许多壮丽的沙丘景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