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在大道的几十步,或许我在他的目光中,或许不在。我没有回头,像是在惩罚他撵走我这件事。我努力让自己昂首挺胸、步伐矫健,但我的身体是僵硬的,我的心也是,一寸一寸,爬上凉意。
可是,闵汐汐,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结局吗?不是你一次又一次果断地拒绝了他吗?那现在,你又在期待什么?
香料市场各种刺鼻的香味给了我眼红的理由,这里许多初到的游客都会觉得鼻子痒痒,打个喷嚏,眼泪就被呛了出来。我专挑最刺鼻的香料处走,假装自己是一个鼻子过敏的人,流泪不止,却不会被旁人笑话。
我找到了一个光明正大在人群中流泪的理由,混在经营买卖的吆喝中,混在讨价还价的争吵中,混在喧闹鼎沸的聒噪里,没有人会觉得我奇怪,除了我自己。
各色的熏香中,眼泪渐渐止住,心绪也缓缓平复。我离开香料市场,再次走到出口处,准备招一辆出租车。突然间,看见马路对面的停车位上,穆萨的车竟然依然停在方才的位置!
他在车内发着呆,眼神涣散地盯着汽车方向盘,似乎听不到周遭一切的喧哗沸腾。人来人往中,他恍如一尊肃穆的雕像,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无法振作一分精神重新开车。黑压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