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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水龙头,他就想起宿舍里被缠上了泡棉胶的水龙头,是自己洗脸不小心把额头撞的又红又肿的那回,当天下午梁然就去五金店买了泡棉胶回来,绕上去缠了一圈,就跟封印了作妖的小怪一样,那人还调侃的笑话他,“这回就行了,室友再也不用担心我撞瞎天眼。”
可是现在才发觉,瞎没瞎都是一样的,似乎有些早该看清的东西从来没看清过,摸摸索索这么久终于有了要看清的样子,却还是隐在浓云重雾里,半瞎一般,一直以来都是梁然在带着他在走,什么都不用想,反正摔了也有人扶有人疼,瞎就瞎,甚至还挺舒坦。
付路阳思绪飘飞,在要把自己闷死之前偏过了脑袋,他深深呼吸一口,望着窗外棉絮样的云朵又开始神游。
上回,在这个屋子里,这张床上,也是早晨,发生了一些羞耻到无法直视的事情,那时梁然在上的眼神,他回忆起来见过不止一次,充满占有和侵略,也许还饱含了其他欲望,让他...嗯,对,让他心颤。
付路阳萎靡的爬起身,看,报应来了吧,牵着自己走路的人不在身边了,被抢走了,立刻就被困在原地不知所措了吧,矫情的要跟闺怨有的一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