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头晕。”付路阳看到梁然四十五度斜着身子朝自己走来,就知道自己是真不争气了,被放到床铺里后,脑袋一沾上枕头眼睛就不太能睁开,“好困。”
酒疯也撒过,闹腾累了就睡,就他会享福。
闫诺最后一个洗完,洗之前把他还沾着泥点子和脏脚印的白球鞋刷干净了,回卧室时看方乐还坐在床上抱着一个娃娃哼着歌,边哼眼睛边盯着他,走到哪儿看到哪儿,“洗了衣服吗。”
“洗了,丢洗衣机了,待会儿晾起来就行。”闫诺笑他说话颠倒,也不戳破,听起来还挺有意思,什么“好喝真的那个青梅酒”,“地方会挑张予帆”,“有一个火锅我也知道好吃”,他擦擦头发,又把刘海抓到后面去,故意问到,“这样好看么。”
方乐说,“好看这样。”
闫诺心满意足,坏心眼儿上来决定要再逗逗乖巧的酒后小朋友,他去关卧室门,发现对面次卧的门缝都没了光,应该是已经睡下了,希望他们能安安分分的睡到天亮,不要听见付路阳的哭天喊地。
坐回到床上,闫诺看着方乐水汽熏红的脸,还有一样水红色的眼角,漂亮到不行,他佯装随意的放肆看他,“今晚你唱的那首是什么歌。”
“John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