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回他:【得到凌晨两点了,你别来接了,我和陈医生说了,我今晚手术完不回去了,待会科室里就我一个人,不能走。】
陆程安:【就你一个人?】
朝夕:【嗯。】
陆程安:【所以你在暗示我什么?】
朝夕:【。】
朝夕:【要去手术室了。】
陆程安:【亲一下再走?】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朝夕的唇角牵起一抹笑意。
她靠着床头,放在床上的脚慢慢屈起,手背接触到大腿的时候,像是突然找到了着力点,手骤然无力,手机从掌心滑落。
手机仍旧在震。
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看了。
朝夕看着眼前的手,几个小时前沾上了血液。
她装了一个白天的冷静和镇定,可到此刻,似乎再也装不下去了。
过去的这么多年时间里,她与生死交战的次数并不少,五岁遭遇绑架,枪头抵着太阳穴;国外这些年治安很差,局势动荡不安,她被抢劫过,也被人堵在死胡同里过。可即便再糟糕的处境,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害怕、焦虑、惶恐不安过。
这一切,
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