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我自己的选择,但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你以为我不会选吗?我是被逼上绝路的。”季君菱眼眶泛红,“季家那样的家庭,我在那个时候,只有那一条路。”
陆程安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平心而论,她刚才说的往事很打动人,又加上这副悬泪欲泣的模样,真的很容易令人心软;
可陆程安这样的人,真心是独一份的,只留给了朝夕。
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连有没有心都不好说,更何况是真心共鸣。
寄人篱下的人,擅长演戏。
她即便穷途末路到这种时刻,也想要那过去的所谓“真心”来寻找机会让他心软,她口口声声说着真心,但剥开这层皮,底下的依然是贪婪丑陋嘴脸。
“你愿意献骨髓,季家会感激你一辈子。”陆程安的耐心告罄,他手指轻敲了下桌面,“飞凌市的机票在这里,明天中午,到时候有人会送你去机场。”
虽然传出去的话是,季君菱从季家离开,而且是她主动离开的,这话不假,确实是她主动离开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待在季家了,继续待下去,会是漫长又无期的苦难折磨。
她从季家离开,是去国外。
这话也不过是季家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