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是他,他在手术上走神,我当然可以理解。”陆程安的眼睑微微掀开半道逢,眼尾轻挑起淡漠笑意,“他那样的人,身上哪里有温情可言。”
梁亦封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对待医术始终保持理性,始终没法投入感情,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完全没法理解朝夕那种“能救一个、是一个”、和病人似乎站在同一条线上的幼稚想法。
“但你不一样,朝夕。”他突然直起身,靠近她,嗓音低沉,很轻,“在你眼里,救人才是天下第一的头等大事,所以你不应该走神才对。”
朝夕脸上的情绪一点一点地收起。
她复又拿起笔,低头继续写术后反思。
她下笔如有风般,写的快又有条理,但心跳的更快。
噗通、
噗通、
噗通……
平生第一次,也有人与她有了共鸣。
剩下的几百字她写的很快。
但即便如此,也将近十一点了。
好在办公室里有微波炉,陆程安把外卖热了下,放在桌子上,“饿了吧,吃点。”
朝夕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但他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而且也是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