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抬头,看向陆程安。
她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回到了重逢的那一天,她的眼里有着比利时晴朗的天,和煦的风,她像是无人区的玫瑰,傲骨盛放,漠土边境里卷席着飞扬尘土。
她脚踩着无数尸体,眼里似乎装了大千世界,但仔细看去,她眼底孑然一空。
曾经受过的伤,结成了痂。
玫瑰带刺。
陆程安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说“分得清。”
可这已经无济于事了。
朝夕说“我觉得昨天我可能表述有点问题,所以让你有点误解,我在这里重新说明一下,我说我和你在一起,是指——”
她顿了顿,神色漠然,平铺直叙地像是在念稿,
“——我承认这段婚约,即便我离开季家,这段婚约我也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夫,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陆程安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他沉声说“你什么意思?”
“我想我表达的够清楚了,按照陆检的双商,应该非常明白我的意思才对。”她隔绝千里的架势令人心寒。
陆程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神清明,再次重复“我分得清,朋友和未婚妻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