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管缓慢增长的血红,戚着眉毛心下一狠。
另外一只手慢慢撕开医用胶带,捏着那扁扁的枕头往外拔。
血管里的血还是流出了针眼,秦书好的手背也微微肿涨起来。
回了一截血的输液管下垂到地板上,纪承刚还推开门进来。
男人见到平放在身前的手,又看见回了血的输液管,箭步上前。
从床头柜上找到那医生留下来的酒精棉,拿起秦书好的手摁住还在往外流血的针孔。
秦书好有点怕纪承教训他,跟个小学生一样认错,“我睡觉的时候手不小心鼓针的。”
纪承哪里要教训他,心疼都来不及,话藏在心里不说,只是一味的帮他止血。
第二天,纪承又让医生上门给他家小呆子打吊针,并且看着秦书好寸步不离的输液。
中午饭吃的外卖,秦书好的病在第三天终于好转。
回学校上班的星期五,秦书好十点半刚进年级组办公室,就看见他的课代表李圆和站在旁边的林许被二班的物理老师厉声数落。
“你们俩,一个排名三十一个排名四十,都到现在了还不好好听课,林许,你以后是打算学体育长跑啊还是打算抓着铅笔画素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