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凉到了陈渊。
并没多想。
到了后期,白池初心头越是焦虑,瞌睡也浅。
有几回醒来见旁人陈渊不在,过了还一阵才进来。
问他,他说白日里喝多了水。
白池初从未生过怀疑。
到了半夜,身旁的人又不在时,白池初突然就想起了苏老先生今儿那躲闪的目光。
白池初心头越来越不踏实。
起身披了一件大氅,轻轻拂了珠帘,站在门口瞧了外屋一眼,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半点灯火。
白池初愣住了。
陈渊怕黑,屋里习惯性地亮了一盏灯,灯火燃至通夜,就没断过。
可外屋,却没有半点光亮。
白池初心头突然一紧,轻轻地放下珠帘,借着里屋溢出来的微弱光亮,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一月前,夜里就只有王嬷嬷一人在守夜。
今儿也一样。
白池初出来时,王嬷嬷正立在门前,侧着头往外看。
一双手捏的死紧,神色甚是紧张。
一时也没察觉到白池初出来了,等到白池初人冷不丁地出现在跟前时,王嬷嬷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