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强作镇定,“皇上明鉴,臣妾当时就说过,那人虽有太子宫中的令牌,但未必就是太子宫中的人,向来皇上对臣妾这话也是赞同的,若不然,也不能只处死了那刺客,再没有追究其他人。”
昭平帝当初没有顺着那块令牌深究下去,压根不是因为他相信裴瑧,昭平帝一向都觉得他的这个儿子不但性情乖僻,且因先皇后的死极其痛恨他,若是真的做出安排刺客的事,他也不觉得奇怪。
昭平帝当初之所有不追究下去,一来是证据实在是不足,只凭一块可以轻易伪造的令牌,证明不了什么,二来,昭平帝顾忌太后,知道他若是因为这样的事审问裴瑧,太后嘴上或许不会说什么,但心中必然不悦。
昭平帝眸色晦暗不明,久久盯着如贵妃的那张脸,他曾经很喜欢这个女人,但此时他从这个女人眼中看见了他不想看到的慌张神色。
“那,朕便让人去查了。”
昭平帝将放在桌上的那块令牌拿了起来,缓缓起身,再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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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每年来承德避暑都会赶在七月末八月初去往承德境内的木兰围场狩猎。
可今年才过了七夕不久,昭平帝却突然宣布要移驾到围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