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进尺看似苦口婆心地劝道,但具体他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那会儿大姑能看在她每年找我爸要钱,我爸都爽快给她的份上,借我家点钱,我家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家本来就困难,那点钱拿过去也是杯水车薪。”孙进尺嘴硬道。
孙进尺被莫长安说得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但莫长安说的确实是事实。
据他所知道的,他爸妈这些年在三舅的厂子里工作,每年都会厚着脸皮去找三舅分红,也算小有存款。他妈就是不乐意借出这个钱,他三舅能不能醒来还说不定呢,醒不来这钱就打水漂了。
他妈莫爱美这段时间天天在家骂李琴,说她私自把自家三弟的工厂卖了。在她眼里,从她们进厂的时候,这工厂不是三弟的厂子了,而是莫家所有兄弟姐妹的厂子。
她们几姊妹在工厂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卖了钱她应该也有份。
可李琴把卖工厂得的一百多万全都给了医院,还不够,居然还要找她借钱。她已经忘了,最初莫父让她和弟弟妹妹进工厂帮忙是因为自己赚了钱,想要用委婉的方式来补贴他们的家用。
孙进尺小时候在莫爱美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也觉得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