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点半。”
五、点、半。
还让不让人活了?
苏善皱着眉头坐在床沿生闷气,拖鞋踢得老远,枕头被子也给甩到地上,心情烦躁到极点。
“你嘴噘得可以挂酱油瓶了。”梁澈将热毛巾捂在她脸上,抹了几把,接着又去挤牙膏,把牙刷塞到她嘴里,脱鞋也给捡回来放在脚边。
“起床气这么重,昨晚几点睡的,嗯?”梁澈揉她脑袋。
苏善往他小腿踢了一脚:“让开。”
然后终于下地,直愣愣地往卫生间走。
两人收拾完,下楼上车,她在副驾座打盹,一觉醒来,车子还在高速飞驰,太阳刚刚升起,光线熹微轻薄。
“饿不饿?”梁澈问。
苏善故意说:“饿,你现在下车买吃的?”
梁澈瞥她一眼:“抽屉里有吃的,你看看。”
她找到三明治和酸奶,心想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体贴入微了,谁教的?
“又在心里说我坏话吗?”梁澈道:“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不要摆在脸上?”
“我哪有,你对我成见太大了吧。”她吃完东西,擦擦嘴,把遮阳板放下,从包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