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她微微颤抖,每字每句就像锋利的刀刃,伤到玄昱也伤了自己。
玄昱陡地无法控制情绪,语气结了冰一样冷:“我进到寝殿,一眼就确定了父皇的死亡。我他妈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伤心,而是想着我终于能为老师平反,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名份!自由这种东西我都没有,你凭什么认为我应该给你?我父皇有二十多个儿子,为了皇位,多少人盼着他早死?我这辈子就吃了兄弟太多的亏,不愿意和其他女人生下更多孩子,我的心早已剖白在你面前,你还要什么保证?”
这么多年,他是头一次爆出粗口。棠儿忽然不敢与他对视,垂下眼睫,极轻的声音道:“妾不进宫,愿削发为尼,山门佛前,一支画笔,一炷清香安度余生。”
一时间,玄昱被这一席话堵在了这里,微微阖上眸子,良久才说:“你自八岁就喜欢我,你敢说你的喜欢不是因为我的太子身份?你是真想离开我吗?不是。我要天下,而你胃口更大,你要的是掌控天下的我!”
她流着泪,小巧的鼻尖通红,并不否认,也无法否认。
玄昱看向三足珐琅香炉,那一线香烟若断若续,亦同眼前的她一样弱得可怜。
她总是这样,只消摆出一副柔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