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三位上书房大臣依次躬身退下, 皇帝目光炯炯地看着玄昱,将腕下的一叠奏折扔过去。他办事有序,懂得收敛锋芒,今年有他亲自监督, 终于不见科场舞弊之事。
玄昱捡起奏折仔细阅览, 多数是江宁官员举报兵勇在寒山镇纵火行凶,几封弹劾自己秦淮狎妓,紊乱当地治安,下边还有, 内容不外乎这几项。
万岁把官员盯得紧, 地方折子处理得勤,这些都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玄昱轻轻合起折页子放归原处。
他有着不动声色的沉稳,与自己性子最接近,皇帝单手倚在案上,“无事跪安。”
玄昱知道,这股弹劾之风就此揭过,“儿臣多次梦见老十一,梦里的他奄奄一息,请父皇准许探视。关于寒山镇火灾,儿臣查到的与张大人稍有出入,绿营营长季大勇近来发了一笔横财,手下百余兵勇人人有份。玄奕助剿当晚与绿营兵有过照面,此事恐有隐弊,请父皇着张大人再查。”
此言一出,皇帝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动起怜子之心,点头同意。
大雨滂沱,屋内十分简陋,没有窗户更显阴暗潮湿。
原本意气风发的玄奕憔悴了不少,卧在榻上正自恍惚出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