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红涛带着几分醉意自斟一杯,不禁笑道:“你和知忆姑娘要好,这话可要讲良心。”
占绍辉敛笑不语,许久才叹出一口气道:“我虽理智但非皂白不分,这话换早些时候说出来一点也不违心,此刻不是我故意说好,就知忆对我那份真心便不可一概而论。金陵王气黯然收,倌人们多半都是敲竹杠之辈,细细想来,却也怪她们不得。迎新送旧本就是她们的营生,不用点心拿假话哄我们这些体面人,哪里捞得到钱。”
储红涛想起棠儿顿感惋惜,长吁短叹,“如花美玉的好姑娘,怎奈何就做了这行生意,想想真是可怜。做客人的也就把她们当作消遣,花点银子,完事拍屁股走人,半分情面也无。客人这边也不容易,遇上蛇蝎美人,指不定就成了冤大头活王八。总之,姑娘待客人,你假我也假,拿真心倒是各自烦恼喽。”
占绍辉看着石中玉,认真道:“你想娶小蝶,我们实也说不上支持或者反对。我有一个生意上的朋友确实刚着了道,娶妓做妾,立时就戴了绿头巾,家中闹得鸡飞狗跳。不是我偏袒,鸨妈金凤开的六万在我们的角度是多,在她那边实际不算,就这几个月,我在听雨轩花下五万多银子。当然,我花这些钱也不全是住局,金凤此人有门路且与县丞相好,为我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