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下,棠儿静静看着小水仙,眼神中充满怜惜。
小水仙扭头,发间的蝴蝶簪金光灿灿, 对棠儿露出一抹笑中带刺的神情, 两片唇鲜红欲滴。
油彩重妆的旦角满头璀璨,虽是男儿身相貌却妩媚至极, 手执拂尘,《孽海记》缓缓开唱:“昔日有个目莲僧,救母亲临地狱门,借问灵山多少路,有十万八千有余零……”
漫长半个时辰后,棠儿感觉乏味,鼓起勇气去了后台。
铜锣,掌声,喧闹声不断,大箱子,戏衣,冠面,乱七八糟的道具摆得几乎无法插足。
花无心青衣打扮,浓妆坐在铜镜前,将小生扮相的非花抱在怀中,亲密贴面,轻声细语正说着什么。
棠儿怔住了,睫毛微微一颤,心怦怦跳得又急又痛。
花无心见了她,扶非花坐好,淡定立身,微笑道:“棠儿,好久不见。”
早该想到他们亲密非同,棠儿感到无比别扭,转身准备逃离,一只亮闪闪的珠钗飞过来,至鬓发而过,“铮”地钉在门框上。
乐声,锣鼓声骤然銛噪,非花疾步而过,仿若根本令人听不见脚步声。
这世间的任何感情都应该被尊重,棠儿强制镇定,心中却无比委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