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嫔逐一离开,方大步至垂花门求见。
主管太监过来相迎,玄正一进殿内全身便暖和了,立在暖阁珠帘外,撩袍角跪下,磕头道:“儿臣恭请德妃娘娘寿安。”
皇家骨肉之情并不明显,为防后宫干政,母子之间也要疏离避嫌,一年只有趁着寿诞才能单独见面说几句话。德妃应酬半日,比打过一场仗还累,靠在炕上,脸上带着倦意道:“你进来。”
门口的太监将珠帘收拢,玄正进殿,再行一个礼,关心地说:“儿臣时常惦念,瞧母妃气色尚好,风湿的毛病可好些了?”
德妃看着精神抖擞的玄正,心中欢喜,命太监给他赐座,笑道:“老样子,药没断也好不了,你看着壮实了。”
玄正默然归坐,抬头正想说什么,却见殿门上的祖训,金丝楠牌,拳头大的字赫然在目:后宫妃嫔不得干政,妄言朝政者,杀无赦!
母以子贵,玄昱是德妃所养,一旦登极,太后的位份怎么都逃不了。尽管她偏爱自己的亲生子,但心有忌惮,嘴角的笑缓缓消失。
太监端来茶碗,玄正双手去接,微笑道:“儿子不能在您跟前尽孝,您当保养好身体。”
德妃心有所触,眼中含着泪光,叹息一声道:“宫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