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事外传,尖利的指甲直戳杜若脑门,“没脑的蠢货,就知道哭哭哭,往后有你哭的时候!”
杜若哀痛激忿,气咽不能语,懊恼到了极处。
金凤姐怒气难消,狠劲在她脖子上一扭,骂道:“下贱坯子,这是怎么昏了脑袋,还是被那王八蛋灌了一肚子黄汤?打明日起,你给老娘好好巴结客人,赶紧将银子补回来。”
杜若软软歪在娘姨身上,怄得透不过气。
想着自己阅人无数,竟被一个小鬼骗得团团转,金凤姐简直比吃了蛆还恶心憋屈,不拿钱怎么办,真让说出去脸就丢光了,往后还怎么混?
杜若兴高采烈出门,霜打茄子般被娘姨丫鬟架进屋,棠儿下楼,见金凤姐气得脸都歪了,忙问情况。
丫鬟从香盒中取出一个梅花香饼,将鎏金手炉掀开,焚上香饼盖好,重新放回金凤姐怀中。
金凤姐歪在软榻上,愤愤不平将事情大致一说,叹一口气道:“张超明显计划周详,从口音辨别是北方人,骗取钱财的手段实也不算高明。”
棠儿低头用茶,发髻中一对红宝石步摇,长坠冰凉凉贴在脸颊,斟酌片刻,认真道:“此人对红楼很熟悉,没将杜若拐走已经不错了。”
手炉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