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灰溜溜收拾行囊想投靠表舅。
见了面,单松友母子脸上皆写着大大的嫌弃二字,傅轩屏息而坐,手中捏着一把汗。
单松友敛容端坐,正色道:“这么大个人劝诫一点听不进,若不是生意来往要应酬,我才不带你去那千金一掷的地方。”
想起父母东借西凑,千叮万嘱,一定要自己在江宁扎稳脚步,好带弟弟们一起发财。傅轩悔不该当初,央求的语气道:“表舅,你留我在店里打杂吧!”
单松友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我店里养着六个吃干饭的伙计,正想着轰两个出去。”
单松友的母亲穿着厚夹袄,早早就戴着昭君套,一脸鄙夷,“这就让人给做生意的银子哄去,到底去了多少?”
银子花光,仅碰了一回杜若的嘴,大冷的天,傅轩后背沁出冷汗来,支支吾吾道:“四……四百六十两。”
单松友打鼻子里哼一声,自己料得没错,八竿子远的穷亲戚,打发四百多两就想跟着做生意,真是天大的笑话。
单松友的母亲狠了狠心,厉声道:“二十岁的人做事没有计划分寸,我们可担不起管教不严的责任。”
她转脸对单松友道:“拿些盘缠,再出钱雇辆马车将他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