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同行的还有两个方面阔嘴的打手,姑娘们属于红楼的财产,这样安排自然是防着有人生了出逃的念头。
没有纸人、纸马、纸轿,没有金库、银库、钱库,没有任何能让婆婆带去的东西。她的一生,历尽了人世间的贫苦和病痛,灵魂离开枯萎的躯壳,算是解脱了。
悲痛和无力感在狭小昏暗的室内不断蔓延,无形地吞噬着人们对于命运的挣扎意识。这一刻,棠儿双腿一软,重重跪在婆婆灵前,泪水涔涔而下,无尽悲辛涌上心间。
半夜下过一场急雨,放晴后天空澄澈,湛如明镜,秦淮两岸柳枝飞舞,似碧海扬波。
晚上瞧着还好,此时的金凤姐浓妆艳抹,依旧顶不住色衰,盖不了眼角纵横交错的鱼尾纹,“艳而不媚,非良人,客人只要看一眼,你们便要回以娇颜。”
可能是习惯,她斜泛眼波,语气多少带着几分强势,“牙齿好要微笑露齿,这叫献银牙;脚小不歪者,以脚踏门阈,低首自祝,这叫凤点头;若身材窈窕,自向前立出一步,这叫献身说法;手美则半露春纤,或以目传情,闲吟丢俏。以上种种,无非吊客人春心,打动他们花银子。”
见棠儿回来,金凤姐停了扇,“你留下。”
棠儿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