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了多少?”
金凤姐欲言又止,有点怕她似的,气得嘴一歪,扭身而去。
小雨绵绵,落在瓦片上若琴弦拨动,又似春蚕食桑沙沙有声。棠儿坐在铜镜前,先是清露,再是珍珠粉研制的面霜在掌心融开,仔细保养皮肤。
阿秋小步进屋,微笑道:“姑娘,常公子请来大夫,说要给你请脉。”
第一印象不好的人很难令棠儿改观,她着实无奈,透过铜镜看着阿秋,“你叫他们回。”
话音未落,金凤姐已经笑呵呵地带着常敬霆进来。她亲自忙活,一面殷勤地帮常敬霆脱下湿透的小羊皮袄,一面指挥丫鬟干活:“快,去把常公子的衣裳烘干,手脚麻利点,别叫贵客冻着了。还有你,杵着做什么,赶紧去端炭盆来!”
她披散着三千乌发,玉琢天然,凛乎难犯,愈发衬托清纯动人。常敬霆笑着递给棠儿一个精致的檀木匣,“看看,喜不喜欢。”
不知道这主又使下多少银子,好歹刚拿到两千多银票,金凤姐索性离了不看,心里也就平衡些。
因是准备睡了,烛光略暗,开了匣子满目宝气珠光。好几对水头十足的翡翠镯子,碧幽幽如一泓潭水,大珊瑚珠数串,祖母绿,玛瑙和红宝石流转着莹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