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脚步匆忙应声而来,只是她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过。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云染要将探月令交给皇帝,那可是探月阁的信物,若是没有了探月令,不就是等于把探月阁拱手相让了吗?
床上的云染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太医一个接一个的把脉,然后互相传递着眼神,再微微摇头,眼里都是无可奈何。排到顾尘的时候,顾尘并没有上前诊脉,反而直接撩起裙摆跪在了皇帝的跟前,直言道:“陛下要是真为郡主着想,便不该再将她留在宫内,甚至京都也不宜再多留!郡主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若不能换一个温暖湿润宜居之所,那便是强留,也留不了几日,望陛下恩准顾尘带郡主返回药谷静养。”
皇帝沉默了,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上的那枚玉色令牌。
顾尘猜他应该也没有想到云染会直接将探月令交给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那是探月令,持此令牌可号令探月阁上下,有了这枚探月令,那云染对他而言是不是就没那么重要了?是不是就能松松手了?
“众位太医以为如何?”良久之后皇帝终于开口了。
被问道的太医们互换了一下眼神,这么多年来皇帝对这位云染郡主的掌控外人不知道,那太医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