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的闭上眼,仰头咽下了小瓷瓶里的液体,咽下去的瞬间,云染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忍受着体内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小瓷瓶被她藏好,云染颤抖着手用力拽着床幔,大口的鲜血染红了苏锦的绣花,脸色不过瞬间从苍白开始逐渐变成晦暗的青色,五脏之内经历了一番熟悉的翻江倒海之后,云染终于放心的昏了过去,这是一个赌,她拿自己的身体赌了这么多次,每一次她都赌赢了,这次,她也要再试一次!
郡主府里,顾尘装了一兜的谷子,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喂着鸽子,偶尔视线略过一边替她捣药的青鸾,然后继续喂鸽子,太阳照在她的身上,仿佛洒了一层金色的碎屑,兜里的谷子已经所剩无几,地上的鸽子也早就吃撑了不愿意再被投喂,纷纷“扑棱”着翅膀,想要飞得远些,可惜,鸽子腿被一条细细的银丝绑住,挣扎了片刻之后,只能重新落下来,缩在阴影里,郁郁寡欢。
“少主,那鸽子你、你放了吧。”青鸾实在是不忍心看她继续虐待鸽子:“那是阁中传信的鸽子,都被你拴在此处,要怎么传信?”
“可以呀。”顾尘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你先跟我说说这浣尘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考虑今晚到底是吃红烧乳鸽还是清炖鸽子汤